【写在前面】
本文作者是我的好友 @谢行舟 ,全文是八个段子的合集,每个段子写一对CP,八对CP分别是:刀玲、龙鱼、王后、觞渊、缜误、异未、皇稣(双性转)、螭华。
写作的起因是,我说我在海境有八对喜欢的CP,我希望给他们集体发糖,但近期文力不足,有心无力;好友听过后,便拍拍胸脯说,我来给你写!于是便一口气写出了这八个段子。能认识这样一位愿意为我的CP们产粮发糖的朋友,实在是我的福气,感谢她!爱她!
【紊劫刀X北冥玲姬】
他想问她,你从前锦衣玉食,现在来到这样的地方,会觉得不习惯吗?但想一想又觉得这样问似乎不太好,便说:“那你会想家吗?”
“会呀。”她抬起眼睛,看他一眼,又很快地垂下去了,“想家,想家里人……但反正也回不去,也只能想想罢了。”
他觉得她好像有点儿难过,但又不知道怎样安慰她,半天才说:“那我以后有空,来陪你说话吧。”
【梦虬孙X欲星移】
他有位熟客人,每天下班点儿都来他摊子上买两个麻酱烧饼,风雨无阻的,大多数时候穿水蓝色衬衫加西装外套,小部分时候加一件薄呢子大衣。
但今天他没来,这令他有点奇怪。过了一会儿,有一位少年跑过来,在他摊子前停下。
“两个麻酱烧饼。”他没好气地说,看起来有点儿气气的。
他麻利地给他拿,又在心中暗自猜测,这是不是就是那位熟客认识的人呢。迟疑再三,还是搭讪了。
“啊,请问,那位总喜欢穿蓝色的,总来这边买烧饼的先生……”
“哦你说他啊。是我家里人。”少年挠了挠脑袋,哼了一声,“他怎么到哪儿都能跟人家混得这么熟。”
他拿了烧饼要走,却又忽然回头问:“他每天买烧饼,是怎么说的?”
他有点不好意思,但给那少年一瞪,急忙说了。
“他说,说这烧饼是买给媳妇儿的……”
“哼!”
少年气哼哼地拎着烧饼走了,但他好像瞧见,对方耳朵边上,似乎有一小片浅浅的红色,慢慢浮起来了。
也可能是他看错了吧。
【北冥封宇X贝璇玑】
王后殿封存甚久无人居住,负责这个地方的是两位波臣侍女,每月例行开门打扫一次。她们用绢帕抹着薄薄的灰尘,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从旧宫人那里听来的闲话。
听闻这位王后出身不高,虽是宝躯,但非未姓,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多高的名位。
但她死后,陛下却力排众议一意追封她为后,又立她所出皇长子为太子。这样,也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了。
不知是怎样的女子,才让陛下这样挂心。你见过她吗?
她薨逝也有十几年了,我怎么可能见过。
她们打扫好了,又锁上宫门退出去。殿中十分安静,帷幕深深,暮色降临的时候摇曳着影子,却依稀有人的说话声,轻轻的,也不甚清晰。
璇玑,我想娶你做妻子。
殿下别这样说,臣女只是普通宝躯女子,甚至不是未姓,怎能……
我不管,我去同父王说,总要教他同意。
其实,只要能陪在殿下身边……
我明白,但我喜欢你。我喜欢你,就想给你最好的。
我最喜欢你。
青年和女子的语声缥缈,渐渐沉寂下去。终于殿中复归一片安静,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。
【北冥觞X飞渊】
她在太虚海边等待一天一夜,从金乌初升等到黄昏日暮。
无数只纸鹤扑棱着翅膀争先恐后地往海水里钻,但她等的人始终不曾出现。
夜深了,天黑了,她枕着礁石睡着,过一会儿平静的海上开始出现浪花,头发乱糟糟的青年轻手轻脚地游上来,坐在她的身边叹气:
“本太子向来英俊潇洒,这副模样你还是别瞧见的好。”
他望着她出神,冷不防手被人抓住了。女孩子笑嘻嘻的翻身坐起来——原来竟是在装睡。
“我的阿觞最好看啦。”她小声地说,温软的嘴唇落在坚硬的鳞片上。微微灼热的温度,他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。
【北冥缜X误芭蕉】
她纤长的指尖抚过他肩背上那道旧伤痕。
她轻声说:“这伤痕还是早年殿下舍身救我,从此落下的——这么多年,我一直很想知道,殿下那个时候在想什么。”
他好似被她问住,略微怔了怔,将一张脸埋在她的颈间。
桌上燃着气息幽密的香,即将烧到尽头。瞬间沉沦又瞬间清醒。
他说:“我什么也没想。只想你平安。”
【北冥异X未珊瑚】
那少年在巷尾小心翼翼地仰起头来亲吻她。他的眼神深邃又迷茫,是深海中隐藏无数心事的眼神,令她有些神思恍惚地想起这条路她曾与人并肩走过,他们谈人生说理想激烈争辩分道扬镳,好像是前生的事情了。
她觉得呼吸一畅,原来是对方放开她的唇,弯下腰去脱下了她的十厘米高跟鞋:
“我背你走吧。”
她略微一愣,笑声清脆像海浪拍击暗礁:
“小异真可爱——好呀。”
【北冥皇渊X八纮稣浥】(双性转)
她直睡到日中方醒,也提不起兴致吃点心,怏怏地趴在桌上出神。她的头发像缠绵的海水,翻涌着散在桌面和肩背上。
过了一会儿,有人从门口探头来瞧。少女嘴里叼着半个没吃完的包子,说话的时候头上那只小小的角也跟着她的动作在眼前晃来晃去:
“表姐起晚了也就算了,怎么连头发也不梳,真当这里是你家哦?”
她摇了摇头,又叹了口气,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执着玉梳,随意地在头上划来划去:
“瞧不见她,本宫哪里有心情梳妆打扮呢。”
【狷螭狂X北冥华】
那时候他年纪还小。母亲的手指温柔纤细,抚在手背上的时候,是仿佛温暖的海水漫过的感觉。他被父亲抱在膝上听他讲故事,讲遥远的故乡,讲钟响南屏,讲夕照古峰。他从来没有见过,那时候他们也承诺,将来若有机会,会带他回去看看。
他突然清醒过来,外面的雨声犹然未停。
身边的少年皱着眉梦呓:
“明天我们去看‘碧潭映月’吧。”
他恍神一瞬,竟不知现在与方才,哪个是梦,哪个是清醒。
但他看着他许久,又慢慢“嗯”了一声,说:
“好。明天我们去看‘碧潭映月’。”